这周看的书,还有一如既往,工间休的楼梯间。

昨天下晚班,到家已是凌晨12点多。星期六晚上上班不太忙,一边和同事聊天一边慢慢的做事情。心里盘算着如何把一些“小活”分成几个步骤来做,这样显得我总在忙,不会太偷懒。

加拿大的工作环境和节奏一开始并不是很适应:典型狮子座和处女座交界的我,在国内忙忙碌碌惯了,总想着“赶紧干完歇着”,或是“赶紧干,说不准后面还有什么难事儿等着”,加之当时小医生一枚,无名无财无背景,脏活累活抢着干,大家都像上紧了发条的玩具骑兵一样,效率和开挂的印度阿三有一拼。到了加拿大,一开始自己英文不够好,护士大夫稍微说快一点我就慢得不止半拍,包括进到医院之前做过其他的工作,给我的困惑是:很忙,事情很多,但所有人都不着急,包括病人!从预约开始,约个B超最快3个月,见专家要看人家有没有安排和时间,护士收病人、大夫下医嘱都要我们叫,或者用BB机“呼”值班大夫(对,你没看错,那种最老式的单行数字BB机,只显示电话号码那种),医院管理松散,人员弹性排班,今天生病明天孩子病后天有appointment,经常缺人空岗。一开始,很多事情堆得做不完,我会特别慌张,焦虑,在国内的那种“做不完就要挨骂”的感觉压在心里,沉甸甸的,又害怕失去这份工作,所以手下做的飞快,大家就笑我,觉得不理解,一位相熟的护士长拍拍我的肩说,slow down,你是人,不是机器,你也做不完哪。

再次感叹人的适应能力是无穷的,慢慢的,经过几次被同事嫉妒怒怼、95后东欧小妹耍心机,我也渐渐学会了拉帮结派、站队、心口不一、人前人后两面派,等等,反正“厚黑学”这一套同我的英语一起,不知不觉就进步了。同时,不管黑白红棕,各色人种在我眼里,只剩下“人”的区别了。

昨天Shane坐在我旁边的电脑,估计他上次听说我公婆要来了,问我公婆在这待多久(典型没话找话八卦呗)。我仔细和他解释了一番各种探亲签证的区别,然后问他才知道他离婚了,现在单身自由主义,而且他觉得挺好。Shane以前是搞IT还是项目经理一类的职位,后来突然决定当护士,回到学校进修了注册护士的课程。这样的情况在加拿大挺多的。在一起工作的同事,有可能以前是厨师、老师、售货员、理疗师,然后大转弯back to school,学个完全不相干的专业从头开始,也没人笑话或评论。挺佩服老外这种学习精神的。这是后话。听见我和Shane聊家庭话题,后屋的值班护士Sherisse也加入了进来。Sherisse有三个女儿,最近想把现在住的平方卖了,换个二层。我刚接班是听见她聊这个,黑人同事Tec还拿他取笑说,哟,你家的独立屋都不够住噢,有钱人哦,换大豪宅了哦~~Sherisse问Shane为什么不找个姑娘稳定下来,他说他不知为什么,不能和一个同样的人相处太久。第一个七年和女朋友同居,下定决心结婚了,生了女儿,第二个七年他们离婚了,然后他觉得回归单身比较舒服。我回头对Sherisse说到,听见不,这都是男人的借口,Sherisse大笑,说对对,哈哈,太对了。我想说,这是大写的渣,不过不知道怎么翻译,又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,索性作罢。

Sherisse起身去病房了,Shane继续和我聊(为什么老外都那么能聊),说他想去日本玩,也想去中国,听说有好多小吃,看看美景。他又说,上次我和另一个男同事说起,那个同事不让我去,说如果我去日本,肯定会带个老婆回来。他大笑,我也笑。我说那个谁谁说的对,你是白人,又说英语,成功率还是很高的。如果你去北京,也许在酒吧能碰上不少妹子在hunting。我给他讲了钱钟书和围城的典故,为什么说婚姻是围城,外面人想进来,里面人想出去,他说,哎呀,这个太有道理了。

(好吧我终于低头做事情了把他赶走了,要不然事情做不完我又要被穿小鞋了。)上班无聊,记录下更无聊的人和事,大家全当小说看吧。



( ̄~ ̄)好无聊( ̄~ ̄)好无聊( ̄~ ̄)好无聊( ̄~ ̄)好无聊( ̄~ ̄)好无聊

(我是这周上班好无聊的分割线)



上周末抽空写的这些絮絮叨叨的,结果这两天就被李咏和金庸刷屏了。今天下午困得在车里眯了一小会儿,半梦半醒间接到了朋友的短信,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,追问我答案,搞得我心中烦闷。抬眼看见天上的流云,突然想起《神雕侠侣》里的一句话:

程英道:「三妹,你瞧這些白雲聚了又散,散了又聚,人生離合,亦復如斯。你又何必煩惱?」她話雖如此說,卻也忍不住流下淚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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